瑶姬刚刚梳洗过,正擦着头发,黎铮推门进来了。
这是黎铮的专列,车上备有浴房,她便去洗了个热水澡,身上穿着黎铮派人去沿途小站里买回来的衣服,因为衣裳不合身,宽大地笼在她身上,愈发显出一种教人怜爱的娇俏来。
“晚餐是不是不合胃口?”黎铮走过来,顺势接过她手里的毛巾,帮她擦着那一把流瀑似的长发,“你吃的太少了,我教人准备了消夜,待会儿再用一点。”
瑶姬摇了摇头,并不是晚餐不好,她只是没有胃口。
但她不想黎铮挂心这种小事,仰起脸来笑道:“好,你与我一道。”黎铮心头一动,忍不住拿手捧住她的脸,俯身欲吻,却被她轻轻挣开了,“你还有公务没有处理罢,”她站在电灯底下,亭亭玉立的如同一支晚香玉,转头去看窗外,“天快要黑了。”
此时确已日近黄昏,火车在铁轨上奔驰了五个小时,车窗外的冬雪越下越大,密密的好似一层网,教那窗外晦暗的景色越发模糊不清。
她心里不由砰砰地跳,不敢去看凝睇着她的男人,只是梗着脖子。
到底黎铮还是移开了视线,他脸上并未有丝毫异样,摊开桌上的文书:“你若是累了,就先去休息。”
她没有去,犹豫了一瞬,在黎铮身旁坐了下来。
眼角余光瞥到那是一封誊抄好的电报,上头写着“湘军弃守平川,退至永安”。
黎铮察觉到她的目光,抬起眼帘,瑶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不是有意看的……”
“没关系,这不是什么机密。”黎铮一面说着,一面抽出一张纸刷刷刷地回电,他的字写得流畅优美,自有一股行云流水的峭拔,瑶姬见他并不避忌自己,便也大大方方地去看,越看心里越吃惊。
“湘军现在……很不乐观?”
“原本这场仗,孙浩就没有胜算,”黎铮冷静地回答,“我曾经劝过他,不要正面和吴永平起冲突,只是他这个人脾气坏,吴永平又要逼他去京师,惹恼了他,他便不管不顾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瑶姬忍不住问他,“你打算怎么办。”
眼下几乎人人都知道,吴永平请各路军阀去京师给冯昌元致奠不过是个幌子,京师是他的大本营,凭黎铮在江南六省如何呼风唤雨,去了那里,几乎就是有来无回。
她正是因为如此,在火车站的那一别,忍不住跟着黎铮一道踏上了这条路。
她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其实有了心结,黎铮实在太了解她了,知道她能接受什么,最不能接受的又是什么。
他是个不择手段的男人,为了达成目的,什么都可能去做。
这样的性子,在和平年代或许不算什么,可如今是风雨飘摇的乱世,局势复杂难辨,他手里又握着那样大的权力,只是一个小小的决定,就能影响千万人。
瑶姬没有办法不去想,他说的第二件、第三件,会是什么,会在什么时候到来。
可她到底还是喜欢他,只是一想到他北上的凶险,便什么也顾不得了。
“我不能告诉你,”黎铮放下手里的笔,“不是我不信任你,只是这件事太危险,我不能把你卷进来。”
他原本就不该答应她和自己一起北上,只是那时候她紧紧抓着他的手,黎铮忍不住想,无论怎样,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,他绝对绝对,永远也不会放开那只手。
“等到了京师你就去周家,周家和孔家是世交,你住在那里顺理成章,不会有人觉得奇怪,就算事情有变,”他淡淡地说,“周家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,等风头过了,他们会送你回金陵。”
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好了,哪怕瑶姬的随行是猝不及防,他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好了应对的法子。
“孙浩和吴永平开战,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,但就像行军打仗一样,原本就不是事事都能掌控的,我既然敢答应吴永平,就绝不会去送死。”
这番话似乎抚慰到了瑶姬,她一直搁在膝盖上的拳头松了下来,黎铮忍不住伸手想去捉住,又怕她像之前那样挣开。
她不由地心头一痛,主动抓住了黎铮的手。
“瑶瑶,”黎铮低声说,“你是不是怪我。”
没有人,不会因为刻意的欺瞒起芥蒂。
“我不怪你,”她却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怕。”
怕终究有一天,你会做出教我不得不怨怪的事来。
“你问过我,费尽手段,目的是不是为了得到权力。我承认,就是这样,”黎铮的声音低沉徐缓,“我想要能够掌控整个天下的权力,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南园社举行演讲,我带着士兵闯进去了,”他见瑶姬点头,继续道,“那时候你在台上说,你们举办进步活动,到处游行演讲,是希望这个国家能够变好,能够强大起来,能够再也不要有战乱。可是,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,究竟如何才会变好?”
“我也希望它能够变好,我想身处这个乱世之中,没有人不会如此渴盼。所以首先要做的,就是统一。只有统一了,形同虚设的民国政府才能政令畅通,自立为王的军阀才不会纷争不断,闹得战火连连。我花费了六年的时间,才平定了江南六省,太慢了,瑶瑶,”他低下头,凝睇着瑶姬,“我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年,才能看到统一的那一天。而这个世界,比我们要快得太多。”
“所以你……一定要夺得大总统之位。”
“没错,南方所有的军阀早已对我俯首称臣,孙浩和白世勋也已经和我达成了协议,一旦父亲成为大总统,时机成熟后,我就会裁撤各省军阀,一步一步的,把所有军队全部收编政府,我知道这很难,”他回视着瑶姬忧虑的目光,“但是你说过的,对么。知道是一回事,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“那之后呢?”瑶姬忍不住跟着他的步调去畅想那样一个未来。
“或许我会因为权欲心太重,想做皇帝吧,”黎铮却忽然笑了起来,“那就只能请你到时候打醒我了。”
这个玩笑话让凝重的气氛瞬间被冲淡了,瑶姬也不由地笑了起来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又是忧虑,又是满溢着的激动和骄傲,她反手和黎铮十指相扣:“我会的。”那笑容显得绚丽又温柔,黎铮含笑望着她,微微俯身,忍不住又一次捧住了她的脸。
这一次她没有挣开,而是迎了上去,双手勾住黎铮的脖颈,轻柔地回应他的缠吻。
这一个吻意料之中的越来越激烈,一发不可收拾。
黎铮将她按在座椅上,唇舌在衣领下露出的细嫩雪颈上游移,探手去解她胸前的衣扣。
“别……”瑶姬无力地推拒他,“外头还有人。”
“瑶瑶,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,”黎铮微喘着气,硬挺起来的阳具顶在她的小腹上,热烫的一根仿佛火焰,“你离我那样远,我只能把你留在别院的小衣小裤拿出来,若是晚上想你了……”
“不许说!”瑶姬慌忙捂住他的薄唇,小脸上通红一片,“你这人怎么这样……什么话都说的出来……”
黎铮趁势在那纤指上轻轻一舔,又把指尖含进口中,拿舌头拨弄:“那你可怜可怜我,好不好。”
他这样油腔滑调,竟是从未有过的,肉棒隔着衣料在她腿间轻顶弄,瑶姬底下本来也只穿着小裤,不一会儿的功夫,就全湿了。
她想自己已经溃不成军了,面对这个男人的进攻,根本毫无还手之力。
黎铮把她身上的衣裙褪下来,在灯光下细细打量那身冰肌玉骨。“看什么看,”她恨恨地拿手去遮,“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“好看。”男人唇畔含着笑,俯下身来亲她的小奶尖儿,她固执地不肯把手拿开,他便把舌从指缝间探进去,咬住那可怜兮兮的樱果重重地吮。
“瑶瑶这里比上次更大了,”黎铮埋首在少女胸前,发出一阵教人脸红耳热的啧啧舔舐声来,“舒不舒服?姐夫让它更大一点,好不好?”
“又,又不是被你摸大的……”瑶姬在娇吟的间隙里还记着嘴硬,“左右,啊哈……你也,没摸过几次……”
“原来瑶瑶嫌少?”黎铮挑了挑眉,“可在枫山的时候,你不知哭着求了我多少次,让我放过你,看来……是口是心非。”
他这样一开口,瑶姬就知道要糟,暗恨自己死鸭子嘴硬,底下的小裤已经被黎铮一把扯了下来,分开她两条长腿儿架在臂弯。
灯光之下,那粉嫩花谷间的小穴嘴晶莹得好似流着蜜,有一段时间没有被男人疼爱过了,娇生生的唇瓣秀气地闭合着,还要人伸手去弄,才会张开小嘴儿,迎着那根大鸡巴进去。
事已至此,瑶姬知道今次是免不了要吃苦了,咬着唇盈出一汪泪来:“轻点,我怕疼……姐夫。”
黎铮怎会不知道她是在装可怜,好笑之余还是免不了心疼,解开裤子把早已硬胀到极致的大肉棒掏出来,一面挺腰往前,一面柔声抚慰她:“好,姐夫保证不弄疼你。”
只是这般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的当口,包厢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。